*《我的英雄學院》衍生創作,主CP轟爆轟,順帶一個上耳結婚

*時間點在雄英畢業的好幾年後

*被電影刺激得不輕結果被進坑裡去了

*轟爆轟好好吃喔!(眼神死)

CWT51+MHAonly的轟爆轟新刊<爆発の太陽と月のベア>公開篇最後!

*新刊強力徵求繪師中!詳情可洽(2019.1.13

*新刊內容收錄《窗戶紙》、《適應期》和《年末正月》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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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裡,總有那麼幾天是獨自一人醒來的。

  爆豪勝己打著呵欠從自己房裡出來,最近他已經不需要起床後去敲隔壁房門了,為什麼呢?大概是從上個禮拜的某天開始吧,也許更前面一點,他自己也不太記得,第一次是為了安撫轟焦凍而勉強答應一起睡,第二次是那傢伙仗著爆豪那天心情好而硬是蹭過來睡,第三次開始好像是拜年回來後,那傢伙每晚都想蹭過來睡,無奈他本來就不習慣睡床板,卻還勉強自己要睡在爆豪的床上。

  從第一次妥協開始,爆豪就知道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的妥協。如果總讓轟睡床板的話,晚上的睡眠品質就不會太好,嚴重點會影響到工作,利害分析下,爆豪跟堅持要一起睡覺的轟商量,把睡覺這件事輪流到彼此的房裡解決,而聽到爆豪會到自己床上去睡的轟當下馬上答應,當晚就把兩個人用的大棉被拿出來,一看就是蓄謀已久。

  在塌塌米上睡覺,對爆豪勝己來說可是相當新奇的體驗。

  睡到現在已經差不多習慣了,不管是在床板上還是在塌塌米上睡覺對他而言是沒差的,有差的只有轟焦凍一個人而已。

  儘管如此,還是有幾個晚上他們必須得分開睡,而且還是分隔兩地睡。

 

  爆豪幫自己沖了杯咖啡,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他今天值晚班,大概下午一點前出門都還綽綽有餘,所以早上可以很悠閒地度過。之所以在空閒的早上七點還坐在沙發上而沒有出門鍛鍊的原因,數來數去也只有那一個而已。

  滴答、滴答,明明一早外頭的聲音還算挺雜亂的,卻仍然可以聽到客廳裡秒針轉動的聲音,滴答、滴答、喀。分針移動到12的位置時,玄關的門應聲打開,剛值完夜班的轟打著呵欠回到家裡。

  「我回來了。」他的聲音有些飄渺,伴隨著濃厚的呵欠,連腳步都走不太穩。

  爆豪抬眸看了一眼,便轉移視線回到手上的報紙,說:「先去洗澡再上床睡。」

  「嗯。」轟應了一聲,但沒有馬上就到浴室去,而是走到爆豪身後想要抱他,只是剛張開手臂就被迎面而來的報紙捲打個正著。

  「快去。」爆豪打了一下便收手,力道也不大,只是聽著聲音很響罷了,啪的一聲,比起臉上微乎其微的疼痛,響徹在耳裡嗡嗡耳鳴對轟來說更難受一些。

  「喔……」轟難受的揉著耳朵剛要邁步,想了想又折返,選擇從沙發背後繞到正面,接著在一頭倒進沙發裡,頭朝下枕在爆豪的腿上,隱隱有種隨時會睡過去的意思。

  「喂!」爆豪皺起眉,抄起手上的報紙捲,再度朝某人的後腦勺打了一下,這次的聲音比剛才還要更響亮。

  啪。轟被耳鳴震到頭暈,再不起來的話會被罵吧?貪個便宜一下也就算了,他想著,但在躺下的瞬間,四肢被強烈疲勞感轟炸成渣渣,愣是一動也不能動。「勝己,我難受。」他低嗚著。

  爆豪有些煩躁的咋舌一聲,「翻過來。」說著,幫已經無力動彈的轟把背面轉成正面,轟的後腦枕在爆豪的大腿上,閉著眼睛帶著濃厚的睡意,而爆豪則放下手邊的報紙,幫他按摩著臉部的穴位,消除他的不舒服。

  看著轟緊皺的眉頭慢慢鬆開來後,爆豪剛要抬手把對方從自己身上拍開,想了想又收回,改成口頭驅趕:「行了吧?行了去洗澡。」

  得到的只有「嗯……」這樣有跟沒有差不多的回應,意思八成是「我聽到了,但是我不想動」這種感覺吧?還真是讓人火大。爆豪想著,單單咋舌一聲,拿起放在旁邊的報紙,繼續翻閱起來。

  過了一段時間,轟稍微翻動身子,改為面朝爆豪的腹部,挪動手臂抱住他的腰,可以說是把頭埋在爆豪腹部,雖然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其實那個地方充其量只有腹肌,硬得要死。

  「不要得寸進尺。」爆豪三度抄起報紙捲往轟的頭上打下,響亮的啪再度震動周圍空氣,音量大略介於第一次和第二次的中間,對於已經休息一會兒,身體慢慢緩過來的轟而言並沒有一開始那麼難以接受。

  這個時間點短針已經走到數字9快到10,是爆豪差不多可以準備出門的時間。爆豪收起手上的報紙,邊思考著家裡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當眼前傢伙的午餐,不能選些難消化的東西,畢竟這傢伙還得回去補眠,而自己也得算時間出門才來的及上班。

  思考這些的同時,他把手放在轟的頭上,細緻柔軟的髮絲在指縫間飄動,隨著手上的動作而左右搖擺。

  昨晚的剩菜嗎……有肉有菜,炒辣的只有半盤而已,另外半盤是他留下給轟的份,為了幫隔天的自己省點事,既然這樣就稍微下個麵或煮飯……不好,白飯要花一點時間,講求快速的話還是麵條更快更方便。既然這樣,就把剩菜炒進麵裡做成什錦炒麵好了。正當爆豪腦內的菜單慢慢成形,他的思維也因為搞定問題而開始走神。

  話說回來,這傢伙的頭髮也太軟了吧?怎麼樣才會生出這麼軟的髮質?他想著。走神好一會兒,才頭看向時間,已經十點半了。

  要不要再讓他睡一下呢?十一點再起來準備好像還來的及。他才剛這樣想,轟就已經發出低嗚聲,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眼睛沒有睜開,頭也還埋在爆豪腹部。

  「勝己……今天值晚班嗎?」

  「廢話。既然醒了就快點起來,去洗澡。」爆豪說著,卻沒有動手趕人。

  「嗯……能不能叫我焦凍?」

  「滾。」一聲令下,爆豪把還打算賴在自己腿上的人推開,接著把他踹離沙發,趕到浴室裡。

  等轟打著呵欠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桌上擺好一盤什錦炒麵,爆豪也做好出門準備,此時的短針走至數字11和12的中間。

  「要出門了嗎?」轟問著,走到爆豪身邊,後者瞥了一眼還有些濕漉漉的頭髮,招招手叫轟再靠近些,接著伸手扯過毛巾幫他擦拭,看著粗魯其實力道有放輕,爆豪還沒忘記轟先前不舒服的模樣。

  「今天下班後會跟切島他們出去喝酒,晚餐你自己想辦法處理。」他說,看著轟一臉瞇著眼,似是舒服又似是昏昏欲睡的模樣就煩躁,多說了一句:「你有沒有在聽。」

  「嗯。」轟應了一聲,瞇著眼說:「我可以去接你嗎?」

  「隨你高興。走了。」爆豪隔著毛巾揉了揉轟的頭髮,正要轉身離開前,卻被轟伸手捉住手腕,他投以詢問的眼神時,轟雙眼半開且小聲地喊:「KISS。」

  「白癡腦袋。」爆豪罵了一句,反捉住轟的手,稍稍使勁拉進兩人的距離,側頭在轟的唇上輕觸一下,他們並沒有多作接觸,蜻蜓點水般很快便退開了。

  「勝己,路上小心。」轟說,爆豪應聲後拿起門邊的鑰匙,打開玄關門便離開,速度快動靜也有些大,這讓吊在鑰匙櫃上的兩個御守晃了幾下。目送爆豪出門後,轟打著呵欠坐到桌前,緩慢的吃起桌上的什錦炒麵。

  「……好燙。」今天勝己忘記沖涼麵條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對一個工作狂來說,工作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間就已經晚上九點,差不多可以下班了。一想到還要額外再繞去居酒屋,爆豪就覺得麻煩,但約都約好了,也不能反悔,當初如果不是被上鳴煩到不得已才答應,不然他今天原本預定要接夜班呢!

  約定的店家距離事務所並不遠,那是他們四個人算過各自的事務所距離後,折衷選擇的店家,這樣不管對誰而言都不會太匆忙,只是要回到爆豪他們家時得多繞幾段路。

  爆豪是最後一個抵達的人,座位上的上鳴電氣、內側的瀨呂範太和另一側的切島銳兒郎朝他招招手,從桌上的餐點看來他們才剛開始不久。爆豪坐在切島旁邊,上鳴馬上招手就來杯生啤酒,遞給爆豪。

  「到齊就好談了。」上鳴說,他從包裡拿出三張喜帖,一一遞給三人。

  「嘿……終於決定要結婚了?」瀨呂說。

  「是啊,我們兩個討論很久了,響香想在婚禮上搞點特效,還記得我們在校時的文化祭嗎?類似那種的。」

  「這次也要出動這麼多人嗎?」切島問。

  「不,這次只要伴郎伴娘組配合就行了,主要是響香。」上鳴說:「響香那邊選擇的伴娘是麗日、八百萬和葉隱,我的話就是你們三個啦!」

  「承蒙厚愛。」瀨呂調笑道,似乎早就在預料之內,三個人的反應都不大,這讓上鳴覺得一點驚喜感也沒有,鬱悶地多喝了幾口酒。

  「具體來說要怎麼做呢?」切島夾了幾塊炸雞塊送到上鳴碗裡,「你沒吃什麼東西,別喝那麼多。」

  「還不是你們……一點意思也沒有。」上鳴說道,還沒把碗裡的炸雞吃幾塊,瀨呂又送來一筷子炒高麗菜。

  「別顧著吃肉。」瀨呂說。

  「你們別一直送菜給我啦!爆豪也沒在吃啊!」上鳴忍不住抗議,切島和瀨呂看了一眼連酒都沒有動的爆豪,不約而同的說:「他會自制,放著也沒關係。」

  「這叫差別待遇!」

  「白癡,閉嘴。」

  上鳴抗議的更厲害了,不過馬上就被爆豪一聲給壓下,鬱悶的吃了肉又吃了菜,甚至還多點了一道魚。

  「嗯咳,反正呢,具體流程到時候彩排的時候我和響香會給你們流程表,不用擔心。都是些小技巧,練一練很快就能配合了,不需要多少時間。」

  得到三個人答應的回覆後,上鳴也就放心了,四個人聊著天、吃著菜、喝著酒,就如同店內其他客人一樣,和樂融融的享受著下班後的自由時光。

 

  聚會進行到深夜十二點,來接爆豪回家的轟抵達了店內。

  「爆豪,我來接你了。」轟邊說邊走到他們那一桌前,四個人臉上都染上一層紅暈,上鳴和瀨呂向轟打了聲招呼,切島便拉著爆豪往裡面坐,給轟騰出一個空間坐下。

  「轟要不要喝點什麼?還是想吃點什麼再走?」瀨呂問道,正準備招手叫服務生時,被轟阻止了,只見他搖搖頭,坐在爆豪旁邊說:「我只是來接爆豪回家。」說完,視線便放到爆豪臉上,看著他泛著紅暈的臉頰和有些渙散的眼神,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說起來,這四個人都有點喝醉的傾向了,只是轟在意的只有一個人而已。

  「真的不吃點什麼嗎?」面對切島的詢問,轟張了張嘴,又抿起,似乎是在思考,接著再度張嘴:「勝己做的比較好吃。」末了,盯著爆豪等待反應,不過什麼都沒有等到,對方僅僅是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嗯,喝醉了。轟如此斷定,接著他伸手攬過爆豪的肩膀,讓對方的頭可以靠在自己肩膀上,發現並沒有被暴力對待時,開心地揚起嘴角,小小得意了一下。

  「啊,對了對了,轟,上鳴和耳郎要結婚了。」瀨呂突然說道,這時轟才注意到對面的瀨呂正拿著一張喜帖在他面前晃悠。

  「嗯,恭喜。」轟淡淡的說。

  「什麼嘛反應這麼淡──」上鳴突然趴到桌上,帶著些微的哭腔:「現在結婚果然還是太早了吧?嗚哇啊萬一之後被甩了怎麼辦啊?不對,結婚是人生的墳墓啊!」

  「這傢伙是在發酒瘋還是婚前憂鬱症啊?」切島無奈的說,瀨呂也無奈的搖搖頭,收起喜帖,伸手搖搖上鳴:「喂,差不多該回去了吧?在這裡發酒瘋會妨礙店家啦。」

  轟嗯了一聲,轉頭看向靜靜靠在自己肩上的爆豪,接著切島的聲音傳來:「爆豪好像睡著了,需要幫忙送他回去嗎?」

  「不用。」轟說,接著低聲對爆豪說道:「勝己,我們回家?」

  「嗯……」爆豪應了一聲,沒有睜眼,轟笑瞇起眼,也輕聲嗯一下。

  五個人紛紛散會,比較清醒的瀨呂和切島送上鳴回去,轟則揹著已經睡著的爆豪漫步走回家。

  今天勝己工作也很辛苦呢。他邊走邊想,努力回想著之前他喝醉回家時勝己都做了些什麼,但什麼也沒想起來,只好打算回去查查該怎麼照顧喝醉酒的人。

  喝醉的爆豪非常難得一見,畢竟他平常是相當有自制力的人,反而是雖然有自制力卻因為過高人氣而一直狂被勸酒的轟,比沒人敢勸酒的爆豪還容易喝醉。因此,這讓轟覺得有點新奇。

  「勝己,你還醒著嗎?」回家途中,他忍不住問。

  「嗯……」看起來好像還會回應,至於有沒有聽懂內容就不得而知了。

  「勝己,上鳴和耳郎要結婚了,我們也結婚好不好?」

  「嗯……」感覺好像沒有在聽內容,不過肯定的答覆還是讓轟覺得很開心。

  「勝己,你以後叫我焦凍吧?」

  「嗯……」

  轟低低笑了幾聲,感覺像是自娛娛人似的,不愧爆豪總是喊他白痴腦袋。

  回家後,轟把爆豪放到爆豪的床上,接著再偷偷爬上去,抱了抱爆豪的身子,拉拉被子蓋實了以後,一起窩在被子裡一會兒,再慢慢爬起來。

  「從外面回來沒有洗澡就爬床,明天勝己醒來一定會罵我的。」他喃喃自語,慢慢從床上下來後,才剛從床沿上站起身,他就感覺到手腕被人捉住,回頭看了一眼,被窩裡的爆豪半睜著眼在看他,那眸子說清醒也不夠清醒,說渙散也不夠渙散,轟也就抓不準對方現在的意思,只能一臉疑惑的回視。

  沉默一會兒,爆豪才開口:「不是要睡覺嗎?快睡吧,笨蛋焦凍。」語畢,隨即閉上雙眼,發出微微鼾聲。

  「嗯。」轟下意識應了一聲,須臾後才反應過來:「……嗯?」剛剛是被叫焦凍了?真的叫了?所以說其實勝己一直都醒著嗎?什麼意思?嗯?轟滿頭疑問,想了很久什麼答案也沒出來,只好默默的鑽回被窩裡,乖乖地跟爆豪一起睡下了。

  至於隔天會不會被爆豪罵……還是交給明天的他去處理吧。

 

  在那之後過了大概一個月,喜帖上的日子到了,身為伴郎的爆豪早早就出門,轟要等值完早班才能過去,等他到場的時候,現場已經布置得十分隆重,他和A班的其他同學碰頭,第一排是新郎新娘的直系親屬,第二排則是雄英A班和B班的成員們和老師,第三排開始才是其他親戚和其他同學們,甚至因為切島的緣故,連當初有名的雄英三巨頭也來參加這場婚禮。

  婚禮在大家的寒暄和喧鬧中開始了,只見燈光一暗,在眾目睽睽之下,婚禮的大門打開,先進來的是新郎上鳴和伴郎組,走到舞台前就位後伴娘組才進來,帶著她們圍在中間的新娘子耳郎響香。

  她們停留在大門與舞台的中央,這時一聲柔和的吉他彈奏聲傳出來,麗日和耳郎輕輕碰了碰,耳郎帶著吉他慢慢飄上天空,耳郎的歌聲和吉他彈奏聲相互融合,八百萬製造出小型的煙花發射在空中,而葉隱則是拿著瀨呂的膠帶引導著耳郎往前飛,爆豪和切島則是預備在上鳴身後,當耳郎慢慢飄到上鳴上方時,麗日解除個性,耳郎帶著吉他往下墜,上鳴張著手臂將其穩穩接住,爆豪和切島做為緩衝撐住兩人,讓小倆口可以緊緊相擁在一起。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差不多到耳郎去換晚禮服的時候,爆豪看到轟一直欲言又止似的看著他,他嘆口氣便跟切島說了一聲,走過去帶轟暫時離開現場。

  「幹嘛?」爆豪有些不耐地扯著領子,正式服裝總是讓他頭痛,尤其是領口很容易會被束得難受,轟明顯也知道這一點,伸手幫他把領結調鬆一些。

  「勝己今天很帥。」轟說,爆豪不耐地咋舌一聲,說:「就這樣?」

  轟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皺著眉露出苦惱的樣子,又是他剛才看到的那副欲言又止到讓人煩躁的表情。

  「要說什麼快點說!」他低吼,轟抿了抿唇,表情有點難看,深吸了一口氣後開口:「勝己之前答應跟我結婚。」

  「……啊?」

  「果然不記得了。」轟沮喪的垂下頭,爆豪敏銳地察覺到對方剛欲從背後伸出的手又快速地縮回去,他稍微想了一下,馬上就明白對方指的是什麼。

  總是沒頭沒尾投直球,也只有這個白癡腦袋才幹得出來。

  爆豪的眉頭皺得更緊,也越發煩躁起來,他說:「我記得,所以你到底想幹嘛?」

  「欸?」轟眨了眨眼,露出得不是驚喜的表情,而是錯愕的表情。

  這也不能怪他,自從上次趁爆豪喝醉酒而偷佔點嘴上便宜之外,他就再也沒膽子提這件事了,應該說他當時提出的要求在清醒的爆豪面前,一個字也不敢提及,深怕對方不記得外還被重重打擊。

  這點反應從這個月對方總是欲言又止又總在閃躲他的視線裡就可以看出來,所以爆豪猜起來毫無壓力,只是對方不提他也就當沒發生過。當時他其實根本就沒醉得很深,卻還是趁著酒醉放任自己依賴對方的這個行為,對於自尊心極強的爆豪而言是個丟臉到極點的經驗,從居酒屋到回家這段記憶十分清楚,轟到底趁機佔了多少嘴上便宜他也都心裡有數,只是他不想挑起來講讓自己難堪。

  「勝己……那個約定,算數嗎?」轟嚥下口水,微微睜大了眼睛,藏在背後的手正因為緊張而顫抖著。爆豪微瞇起眼,不耐煩地低吼:「再問就滾,我沒時間陪你耗!」

  「嗯!」轟高興地笑了,連忙把藏在背後的手伸到前面,手裡正握著一個深藍色的小盒子,打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黑色的綢布,接著才是兩個大小相似的銀製戒指,左邊是鑲著粉橘色的紅蓮花藍寶石(帕帕拉恰)的太陽造型銀戒,右邊則是鑲著海藍色的頂級碧璽(帕拉伊巴)月亮造型銀戒。

  那是一款低調卻不失華麗,除了戒指上的寶石外的光澤全是銀飾本身的光澤,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十分動人。更重要的是,兩邊的款式都是男戒,跟市面上販賣的對戒特別不同,很明顯就是特地去訂做的。

  「……什麼時候買的?」爆豪皺皺眉,他本來還想說如果是一般的那種對戒就有合理的理由可以拒絕了,沒想到對方連這點都想到了……不,也許在對方腦袋裡本就該是這樣,從未想過購買普通對戒也不一定,畢竟是有錢人,要怎麼訂製怎麼來,訂製費根本不用愁。

  啊,大少爺真是討厭。爆豪忍不住地想。

  「就……勝己上次出差的時候。」也就是第一次正式確立關係的時候。轟眨了眨眼,拿起太陽造型的銀戒,仔細一看裡面還刻著細小的字體,那是爆豪的羅馬拼音全名,同理可證另一只銀戒一定也刻著轟的全名。轟盯著爆豪的左手,有些猶豫地說:「我可以幫你戴上嗎?」

  爆豪咋舌一聲,將左手伸出去,讓轟把太陽銀戒戴在無名指上,剛戴好,爆豪就將轟手中的戒指盒搶過來,低聲命令:「手伸出來。」轟高興地應聲,也同樣將自己的左手交給他,讓爆豪將月亮銀戒也戴到轟的無名指上。

  他們倆左手握拳並靠在一起,太陽與月亮的對戒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橙色與藍色的寶石閃耀著光彩,這讓爆豪腦中閃過「價值連城的低調」這個詞彙。

  「行了吧?滿意的話我走了。」爆豪剛要收回手,轟馬上握住他的手,稍稍使力讓兩人靠近,側頭在在爆豪的嘴唇上輕觸,低聲說道:「勝己,我愛你。」

  爆豪的臉頰這才開始發熱,暗自咋舌,接著把手抽出對方的掌心,揪住轟的衣領將其往前拉,側頭張嘴,一口咬在轟的耳垂上,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轟忍不住喊痛,不過第一個音才剛出來,馬上又收回去了,原因是爆豪在轟的耳邊說了那句話。

  那是從未有過的,有如魔法般的話語。

  這讓他直到爆豪推開他回到婚禮現場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呆呆站在大門處,過了許久前來尋找他的綠谷出久看到轟一個人縮在大門旁的角落,才剛覺得是不是被人欺負了,那通紅到發熱冒煙的雙頰才印入眼簾。

 

  ──「我愛你,焦凍。」

 

  只見轟左手摀著臉頰不發一語,雙眸睜得很大,還隱隱有些水氣,無名指上的銀戒閃閃發亮,差點閃瞎了綠谷的眼。

  在那之後的婚禮現場,幾乎每個A班的人都注意到爆豪和轟手上的戒指,連帶著B班、老師們以及雄英三巨頭都注意到這件事,不過沒有人提及。

  那天晚上,除了公開結婚的上鳴和耳郎外,還有一對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情侶檔也跟著結合在一起了。整個會場洋溢著滿滿的幸福感,切島和瀨呂甚至私下跑去跟上鳴和耳郎預定要住一晚的飯店多訂了一套房,把那間飯店最後剩下的那間新婚套房給訂走了。

  由於事發太過突然,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準備,上鳴跟耳郎在商量過後,決定忍痛把其中一部份的結婚賀禮撥出來塞給轟,連同切島和瀨呂一起出錢訂下的房間鑰匙。

  這件事差點成為當晚最大的爆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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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早上八點起床後就開始寫了,現在下午四點

這是轟爆轟新刊公開的最後一篇文,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新婚恭喜新婚賀喜,這大概是我昨晚差不多想全後,今早再補全的故事

順道一提,響香唱的曲子是西野加奈的《トリセツ》(戀愛使用說明),可以參考看看

找寶石品種研究很久,不過因為我都在研究下酒菜、婚禮這些細節,寶石就給小夥伴研究去了

謝謝大家看到這裡!希望下次能在新刊上再見!(但沒找到繪師的狀態應該很難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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