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英雄學院》架空衍伸

*我在想可能是中世紀的背景,但我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爆)

*內容可能有點意識流,無法接受請按右上叉叉離開謝謝

*因為是腦內畫面直接搬過來,設定什麼的完全沒有做過,只有非常緊急的惡補了一點點東西(遮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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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族遷徙過來,正好是半年前的事情。

  而轟焦凍開始嚮往太陽,也差不多是那個時候。

 

 

 

  不知道第幾次在白天醒過來了,轟盯著漆黑的棺材門板,面無表情打了一個呵欠,推開棺材門板,紫黑色調的豪華房間映入眼簾,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和歌德風的裝飾,中央的大床佇在那兒,最近一次使用那張雙人床已經是百年前的事了吧。窗外的太陽照在紫色窗簾上,窗框若隱若現地映在窗簾上。

  現在是下午啊……轟低頭想了想,決定拿起放在房間內的遮陽傘,拉開窗簾推開落地窗,打開遮陽傘後從陽台上一躍而下,乘風滑行。

 

 

 

  午後的太陽不大,位於城堡西邊的花田種滿了龍膽花,再過去是位於兩個領主的領地交界處,一座廣大遼闊的森林。

  現在的森林包含這座花田隸屬於半年前遷徙過來的狼族管轄,從現在這個時間點看來,狼族應該在森林裡覓食。

  轟頂著遮陽傘蹲在花田邊,靜靜地看著它們曬太陽,面無表情沉思著,亦或是單純在發呆。

  沙沙……不遠處傳來踩過小草和小樹枝的細小聲響,空氣中除了花香外多了一股汗水的味道。

  「又睡不著嗎?」

  略微低沉的聲音伴隨著味道而來,還帶一些喘息,感覺是急匆匆跑過來……不,也許對方是在狩獵,只是剛好到這附近來而已。

  「嗯。」轟淡淡應一聲,沒有要回頭的意思,只聞那個腳步聲逐漸靠近,最後停在他左後方的位置,沒有繼續往前。

  來者沉默了許久,大概是等喘息聲消失之後,再度開口說話:「之前就想問了……為什麼種龍膽花?」

  「我不記得了。」轟回答,他是真的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種的龍膽花,又為什麼要種,在這之前又種些什麼?這些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估計是幾百年前的事吧?有誰能記清呢?

  「當初聽到是花田,我還以為會種滿玫瑰之類的,畢竟是血族。」來者繼續說。

  「我不喜歡玫瑰,刺人。」

  「不考慮種喜歡的花嗎?」

  「我沒有喜歡的花。」

  接著來者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有點接不下話題,又像是在思考,而轟也繼續蹲著看花,看不見背後的人是什麼反應。

  「……那太陽花怎麼樣?」

  「太陽花?」

  「嗯,我在遷徙的路上看到過,很高、很大、黃色的,花會跟著太陽轉,還滿有趣的。你想要的話,我去找。」

  啪沙,轟感覺到有人坐到他旁邊,他抬頭一望,張揚地米黃色刺蝟頭隨即闖入視野,兩個人的視線並沒有交會,他看著對方的側臉,鮮紅色的眼眸閃爍光芒,藍色的龍膽花映在上面,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是很喜歡太陽的花啊。」轟點點頭,打算晚一點去書房找花卉圖鑑,他記得曾經在書房的哪個角落看到這本書來著。

  「還會在太陽底下閃閃發亮。」

  「就跟爆豪一樣呢。」轟看著對方的側臉,不自覺回憶起兩人半年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以一般族長的年紀來說,對方算是相當年輕就成為族長了,帶著族群遷徙到陌生的地區,代表族群跟領主轟洽談居住權,剛好碰上森林和花田那一塊的管轄族群遷走,想著反正沒人管的轟十分爽快地把那塊地交給對方。

  不需要額外為族群多爭取什麼,這點似乎讓對方既意外又滿意,並願意在下次遷徙前,讓狼族歸順於領主底下,為他所用。

  說是這麼說,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做的,只要打理好管轄的土地,其他時間都沒有工作要求,相當自由。

  而狼族,正好是追求自由的種族。

  「之前醒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爆豪在陽光底下帶領族人奔跑的身影,閃閃發亮的,很漂亮。」轟的眼神慢慢變得悠遠,像是陷入回憶裡那般。

  來者──爆豪微愣了幾秒,抿了抿唇,喉頭咕嘟一聲,側臉更偏過去一些,耳根染上淡淡的粉紅色,有點可愛。

  許久,他的聲音傳進耳裡:「你真的……很喜歡陽光。」頓了一下,接著說:「以血族來說,很稀奇。」

  「其實我以前沒喜歡過。」轟將視線重新放回花田上,風徐徐地吹,龍膽花隨風擺動,藍色的花瓣跟鮮翠的草葉搭配在一起,看上去特別治癒。轟靜靜地思考半晌,接著開口:「我只是覺得看到太陽,應該就能見到你才會出來。」

  微乎其微的咋舌聲被風聲蓋過去,兩個人沒有再說下一句話,彼此沉默著,但空氣並沒有就此沉悶,周圍的空氣被陽光曬得暖洋洋,貼在露在外頭的肌膚上,感覺連骨頭都暖起來了。

  一人蹲著一人盤腿而坐,距離很近,他們之間沒有交談,也沒有視線交會,一人看花另一人則看著對方,過陣子再把角色交換,這期間也不曉得是否發覺對方有注視過自己這件事。

 

  ※

 

  時間大概過去不到一個影子的距離,太陽慢慢移動一點點位置,直到轟打了一個呵欠,爆豪才有新的反應。

  「想睡了?我送你回去。」

  「嗯。」轟揉揉眼,起身後敲了敲有些痠麻的腿,讓爆豪送他回到城堡大門,一路上兩人重新拾起了話題,不過這次是轟開啟的話題。

  「對了,爆豪午餐吃了嗎?」

  轟稍稍停下腳步,轉頭看到爆豪也同樣停下腳步,兩人維持一前一後對角線的距離,接著轟稍作思考便往後退到爆豪身側,伸手拉住他繼續往前走。

  「吃了。」爆豪說,看向自己被捉住的那隻手,皺了下眉,想了想還是沒甩開,快步拉近彼此的距離,並肩而行時那只手便自然地放開,而爆豪也沒有再往後退的意願,說:「你剛起床……應該還沒吃吧?」

  轟應了一聲,放慢自己的腳步,爆豪也跟著他一起放慢,這次兩人不像是要趕著回家,反而像是出來散步的二人組了。

  「我沒什麼食慾。」轟說,停頓一下,視線不自覺飄向爆豪的脖頸,喉頭滾動一下,抿抿唇,試圖修正剛才說出的話:「好像也不完全是那麼回事。」

  狼族野性的直覺很強,對不良意圖也特別敏銳,於是爆豪當下就發現轟的言下之意,皺著眉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想喝我的血?」

  「我想知道在陽光下曬過的血,味道會不會不一樣?」

  「隨便抓一頭野獸過來,味道都是一樣的。」

  「爆豪的味道不一樣。」轟馬上說,隨即又補充:「不同種類的血,味道是不一樣的。就算是同種類,還是有些微的區別。」

  這個身為狩獵者的狼族長當然知道,他只是隨口塘塞而已。

  爆豪沉默了會兒便停下腳步,轟慢他一步停下,轉身看向那雙張揚且堅毅的赤眸,臉上寫滿了不願意──更確切的說,雖然不太願意但基於轟的身份,他很無奈地沒有拒絕權利。

  「你是以領主的身份在要求我嗎?」

  轟想了想,回答:「以領主的身份……祈求?」

  「是命令吧。」

  轟的眼神很無辜,就像爆豪想找理由拒絕一樣,他只是想找理由喝喝看。

  ──他想要記下爆豪血的味道。

  狼族不是一個會在同一個地區久留的族群,他們會遷徙,身為狩獵者的他們必須得要遷徙到下個地方,這個地區的其他動物才不會因為他們的獵捕而滅絕,這些轟都是知道的。

  所以他想記下來。記下這位,近年來唯一一個用平常心對待他的年輕族長。

  轟慢慢垂下眼眸,雖然挺可惜得但還是先放棄好了──正當他這麼想,突然一只溫熱的手觸碰到他的左臉,並在左臉的燒傷疤痕上輕撫,轟閉著眼睛讓對方摸,他看不到對方的表情,這讓他稍微有些不安。

  不安。多久沒有這種情緒了呢?上次不安的時候是幾歲?好像比現在矮了半截身子,身邊還有一個人陪著的時候。

  曾何幾時,他雖然習慣一個人的生活,卻還是覺得自己大概不適合過這種日子。以血族的行事風格來理解,他還真算是異類。

  「喂。」一聲叫喚把轟的思緒拉回,他睜開眼便看到爆豪若有所思的表情,頓時不解,「你這道疤,不能去掉嗎?」

  「我不想去掉。」轟下意識說。

  爆豪抿了抿唇,手指慢慢離開轟的左臉,視線仍放在那道堪稱醜陋的傷疤上,想了許久後說:「……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轟張了張嘴,隨即沉默下來,垂著頭思考很久,好半晌才開口:「我不記得了。」

  他不記得的事情太多了,數百年來的記憶幾乎沒有剩下太多,有一半是他不上心,另一半大約是他有意識地想要去遺忘。

  「不愉快的事,忘了也好。」爆豪往前走一步,轟的視線裡都可以看到對方的腳,接著頭頂上有一只手掌放下來,輕撫著他的頭,久遠的記憶在這時突然被喚醒,轟的身體劇烈地震了下,迅速推開對方的手,睜大的藍黑異色瞳還閃爍著迷茫和不安,一抬頭就跟錯愕的赤眸撞在一起,兩人同時動作停格且沉默,這次尷尬凝固了周圍的空氣,壓得讓人喘不過氣。

  轟在那一瞬間想起自己最近總是遺忘的,自己比較喜歡一個人獨處的原因。

  「……抱歉,我反應有點太大了。」他歉疚地摸摸自己的頭,被爆豪摸過的地方還熱滾滾的,彷彿是被燙到而抽身一般。也許是心理作用太過強大了,他突然有種臉上的疤痕也要跟著燒起來的錯覺。

  「是我唐突了。」爆豪接著說,搔搔頭後咋舌一聲,朝轟走近幾步,停在他面前,轟不解地看著他,他說:「你不是想喝嗎?」

  「欸?你要讓我喝了嗎?」這發展是不是有點跳躍?剛才還因為不想給才轉移話題啊?轟臉上寫滿了不解,讓爆豪越發不耐。

  「不喝拉倒。」他低吼。

  「喝!我要喝!」轟連忙說,伸手按住爆豪的雙肩,盯著那垂涎已久脖頸,太陽曬到有些小麥色的肌膚,往上是下顎往下是鎖骨,中間有顆會隨著吞嚥動作一起動的喉結,現在正隨著主人吞口水的動作而鼓動了一下,特別可愛。

  轟湊上去對準位置張開嘴,銳利的尖牙刺破皮膚直達血管,濃郁的血腥味隨即在口中蔓延開來,腥甜的味道直達喉頭,喉嚨咕嘟咕嘟地吞嚥著,腦袋努力地想要記住這個味道,不小心遵循本能地多吸了幾口。

  爆豪側頭並咬唇忍耐著,他一手握著轟的遮陽傘幫他遮去陽光,另一手在腿側緊握成拳,額頭上都逼出一層薄汗,手無法自控地顫抖著。

  對狼族來說,脖頸這種要害極其敏感,如同狩獵者知道置獵物於死地,想當然爾知道保護要害的重要性,也因此爆豪在知道轟想咬他的脖子時無法在第一時間退讓,那是一種本能。而現在,他正在盡全力抑制這種本能。

  如果不是極其信任的人是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轟當然也明白,他知道如果當初他瞄準的是手腕手指之類的地方,說不準馬上就到手了。

  嘛,比起末端的血,中樞的血還是比較美味嘛!這也是血族的本能啊。

  好好地享受了一輪,轟舔舔沾著鮮血的尖牙,接著伸舌舔上剛剛咬出來的傷口,把傷口的血液舔乾淨外,還沾染了不少唾液在傷口上,轉眼間,傷口伴隨著刺痛緩緩癒合,確認好不會留下痕跡後,轟這才放開爆豪。

  反觀轟一臉饜足的表情,爆豪摸摸被咬過的地方,臉色低沉地可怕,壓抑的殺氣不可避免的洩漏出來,簡直煩躁得不行。

  「爆豪的味道,我會好好記住的。」轟說,當他對上爆豪的視線,接收到對方洩漏出的殺氣,反而用更加堅定且自信的眼神回望,「絕對不會忘記。」

  爆豪盯著他,估計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該做什麼樣的反應才對,好半晌才「啊」一聲當作回應。

 

  ※

 

  爆豪送轟抵達城堡大門口,出來迎接著是靠著城堡魔力運作的管家魁儡,它先是恭迎主人歸來,再接過轟的遮陽傘,才佇立在一旁等待主人進入城堡內。

  轟剛踏進城堡內就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站在門口不進來的爆豪不發一語,經過路上的沉澱,爆豪現在已經沒有殺氣了,但臉色仍然不會太好看,不曉得在想些什麼,走神到沒在第一時間發現轟在看他。

  「你今天也不打算進來嗎?」好半晌,轟才開口詢問。

  爆豪頓了一下,皺皺眉後說:「我……其實不太喜歡你的城堡,冷冰冰的,一點生氣都沒有。」

  「我知道。」轟說,臉上難掩些許失望。

  「我在想,如果能增加點城堡裡的色調,也許看著就不會那麼讓人難受。」

  「……什麼色調?」

  「像是紅黃橙那些有點溫度的色彩,再配上一點綠葉,看起來就會有生氣得多,住在裡面也會比較開心吧?」

  「你剛剛一直在想這件事嗎?」

  「半年前就在想了,只是那時覺得沒必要而已。」

  所以有什麼改變了他的想法。轟想,突然覺得有點高興……這種情緒跟爆豪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特別容易產生,他覺得自己可能滿喜歡這種飄然然的感覺。

  「那給爆豪佈置吧?我對顏色沒什麼概念,大概沒辦法做到你說的那樣。」

  「這是你的城堡吧?」

  「沒關係。」轟想了想,接著說:「我想在城堡裡多留點爆豪的痕跡。」

  爆豪輕嘆口氣,說:「你是個很念舊的人啊。」

  「應該?」轟自己也不確定。

  「那花田,還留嗎?」

  轟沉默不語,記憶中花田可能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可是他忘記了,當初建造那片花田究竟是為了什麼。長期以來他也只是讓管轄那塊地的族群打理而已,從未想過要不要改變。當然,城堡也是一樣的,這數百年來都沒有變過。

  這是他第一次想要「改變」點什麼。

  於是他想了很多,最後只得出這樣的結論:「那塊地現在是爆豪的了,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吧,我不在意。」

  「是嗎。」爆豪按了按自己的脖頸,從剛才開始就沒有把手放下來過,估計來不太習慣自己的脖子被咬一口吧?轟猜測。

  「那我回去了,早上早點睡。」

  「嗯。」

  就算早點睡他還是會在下午的時候醒來一次,起初爆豪以為是狼群們太吵鬧的關係,但轟說不是那麼一回事。

  一個禮拜裡總有幾天睡不著,這他沒辦法控制。

  至於原因,他已經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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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伊伊,現在時間是2:49

我今天上課,半堂課在睡覺,半堂課在run這篇故事,而且已經run完了,我原本以為會一口氣寫完它,可是才開頭就已經破五千的我決定先暫時休息(爆)

明天有空繼續寫完,好喜歡吸血鬼X狼人的主題,這回可能有一點意識流,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跟我說,我會解釋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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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伊.連.尤古里夫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